韩绛有信心。
因为韩侂胄讲的道理在后世商战上也适用,谁掌握最核心价值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至于一个坑里被放倒两次,这种人没资格上战场。这种人不仅自己会死,还会连累别人。
“去吧,淮南东路之行,为父先祝你成功。”
“谢爹爹。儿还有一事。”
“讲。”
韩绛低声说道:“儿准备启用两人,两人同去淮南东路,或一人归。”
韩侂胄已经猜到韩绛想什么了,但还是问:“为何?”
韩绛回答:“儿派人查过,陈自强太过贪婪,而且贪婪无下限。就如同儿招的工匠,工匠们为儿建屋修院,盖好了屋建好了墙,取几块多余的砖瓦,儿不认为他们是贪,至少把事先办好了。而陈自强,没修屋之间他就会偷砖瓦,他会动摇儿要修的墙。”
陈自强是什么货色韩侂胄自然是知道的。
无人可用,陈自强可用。
眼下韩侂胄借钱府的恢复少许名声,不算钱家有关系的名士,仅召唤两望韩氏族中名士相助,比陈自强优秀十倍、百倍的人都会有。
韩侂胄思考之后:“不可见血。”
韩绛点点头:“毕竟是爹爹的蒙学之师,罢官为民永不复用便可。”
“好。”韩侂胄同意了。
韩绛后世的公司也有人收点小回扣、吃吃喝喝,但没误事,也没坏公司的事,这些都可以忍,没有十足的清水。
但有人在采购材料的时候下黑手,韩绛是绝对零容忍的。
次日,已经是初九了。
初十出行的吉时是卯时中,就是约早上六点的时候,所以初九就开始把行李往船上搬,许多仆从初九晚上就要住在船上。
韩绛今天要见三个人,出行前最后要见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