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韩侂胄只要一群溜须拍马之徒,他也不会站在这里。
所有人都闭住呼吸,在等崔嵬接下来的话。
崔嵬深吸一口气:“依少君的年龄而言,事情办的进退有距。只是,依他的年龄,王仲行是谁?他罢官的时候我才刚入朝为官不久,即便是今日,在他面前我也要小心翼翼。再说叶适,他只支持他认为对的,从不看谁的面色,朝堂立的是柱子站的是人,有人便有人情,便有事非,便有敌我。”
崔嵬的话说的点有绕,韩绛站在这里听完要想想。
但在座的听来,这就话就讲的是非常直白了。
当然,不能和韩绛那种直白到底的方式相比。
总结下来就两句话。
王希吕这只老狐狸,当年韩侂胄也是一击得手,未必没有运气成份。
能把当朝太尉,慈烈太后的妹夫弹劾到客死异乡。把反击的张家,帮手的吴家打的灰头土脸,这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韩绛你这年龄就敢和这种老狐狸打交道,这不是找死吗?
再说叶适,是一匹千里马,朝堂上没有人会反对这种说法,但这匹千里马谁都不认,只认他自己选的路。
就是无法驾驭的人,这种人谁敢用。
最终,崔嵬想表达的意思就是,韩绛太年轻,他这个决定不靠谱。
韩侂胄问:“你有何建议?”
“有一人可出仕。就在府内。作为交换,提点刑狱可请王蔺等人推荐一人,而为了补这种差,我们可以放弃两个至三个职务。”
有一人?
众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确实有一人。
韩同卿。
现有节度使的虚职在身,论官职也是正三品,虽然不管事,但若是韩侂胄愿意出手的话去为他争一个淮南东路运转使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