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他长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那边又接连着比了几把剑,一转眼就到了深夜,但灵山夜里有门禁,众人不得不卷席东西下山回去了。
李落扶着公仪陵,李寻扶着喻白眉,与韫宁分别:“你们既住在一起,那你们便一路一起回去,好好搀着小池生,别让他走丢了,他喝了不少。”
韫宁连连称是,扶着酩酊大醉的池生的身子,不让他滑下去,与他们告别。
月上中天,微微照亮了下山的山径,韫宁承担着这人几乎全部的重量,刚下到山脚,实在没了力气,把他放到一边,从灵囊中掏出了一粒醒酒丸,喂给池生吃了进去。
“您可真是不心疼酒啊,这见到一次就往死了喝,以后说什么也不给你闻酒味了!”
池生靠在树干上,发出两声轻声细语的哼哼声,其实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答应着。
半炷香的功夫后,池生眨了眨眼睛,稍微清醒了些,脑子不再那般混沌。微微摇了摇头,令自己保持清醒,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见眼前是韫宁,不禁道:“给你添麻烦了,我之前醉得厉害。”
“哪儿啊,您哪能醉呢,你都快飞升成神了。”韫宁轻撇了一下嘴角。
池生在韫宁的搀扶下站起身:“你这酒很好。”停顿了片刻后,“你这药也好。”
都说酒后失言误事,池生这初体验便成了一次教训,开始用自己剩余的一半清醒慢慢回忆,这场酒喝了多久,他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池生突然顿住脚步。
他似乎……比了一场剑?
和谁来着?赢还是输了?
好像隐约记得在比完后李落师兄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个味儿,莫不成他毫无形象地打了套醉拳不成?!
池生突然觉得有些窒息,他立马拉住身旁韫宁的袖子,问道:“我比剑了?”
“啊……”
“赢了还是输了?”
刚刚往自己嘴里也送了一粒醒酒丸的韫宁茫然地看了看头顶的月亮,茫然道:“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