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曾经见过自己？
池生却对眼前人毫无印象，在那一瞬间，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十年前？
那段他一直想探究的过去？
池生心如擂鼓，好像抓住了草蛇灰线的一点苗头，忙问：“纪前辈，您什么时候见过我？”
纪黎再次上下打量他一遍：“你今年多大？”
池生不明觉厉，按照人类的算法，他应该还没有成年：“十七。”
“十七啊……”纪黎低头喃喃着，眼神晦朔不明，“我是在八年后，见到的你。”
池生很是惊讶——若是八年，就说明他当初从但灵山离开后还去了别的地方，与纪黎相识。
不过这老者看起来年纪颇大，此前言语却都算逻辑严谨，言语通顺，现在却不知怎地竟糊涂了，将“八年前”说成“八年后”。
不过，离开但灵山那两年后，他到底去做了什么？
池生便再追问：“前辈是在哪里遇到的我？”
纪黎头也不抬：“但灵山。”
这回池生不止是惊讶，他整个人从身到心都被震慑住，仿佛被一道惊雷劈在原地。
但灵山？
怎么可能？？？
难道他曾在离开但灵山的两年后，又偷偷回去了一趟吗？
不止是池生，就连韫宁听过之后，也同样被惊在原地，久久无言。
“我当时在那帮忙改建长天塔，在山上师门中住了几月，遇到了你，也遇到了花涟。”老者说到这，眼中略微一点追忆的神彩，拾捡后正了正神色，不打算再接着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问，“你们俩来这片山林是要干嘛去？”
间隔一晚，纪黎终于问起他们的来意，可此时池生已经全然没有心情在意山娘娘庙，一颗心早已被老者的话牵得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