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也拔剑:“也就还好。”
同样的,对于之前这人轻而易举击败李寻的步法,也让池生十分惊奇。
对手间的寒暄到此为止,在池生看到他拔剑的那一刻,脑中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比如说,为何这位少门主从来闭关不闻世事,今年却出现在了但灵石的学期大典上。
比如说,为何在公仪陵输了那场比试后,如今轮到自己对战阮家。
比如说,台下这些在他身上梭巡打量,妄图找到破绽的眼睛。
比如说,临澜君在几日前与自己打的那个赌约。
他一瞬间想明白的这些事情,在此刻令他手中现在的剑,成了但灵山的最锋利的刃。
回想之前那位阮秋恪的步法与剑招,几乎可以称得上的万分精巧,没有丝毫破绽。而眼前这位阮家少主,仅仅一招就置人于败绩。
若是半年之前,池生还不敢与这样的对手一战。
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只会御火的鸭子精。
可他实际上是那位传说中师门的昙花一现,只留下吉光片羽传说的天才,世间难得一遇的白鹄血脉。
入门时不过金丹期,经历过半年的修炼,又觉醒了白鹄的血脉……曾经他究竟有多高的修为,今日又能使出几分,连他自己也不敢妄加揣测。
眼前之人是人人称赞、闭关多年,一招之内就令人落败的元婴后期。
元婴……吗?
池生淡淡道:“出招吧。”
下一秒,剑鸣声清越!
剑光如水,凛冽折光。
剑在池生眼前,被两指寸寸拭过,灵气节节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