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钰虽想借这个机会冠回自家“翟”的姓,可又怕惹人注意,白白地惹祸上身,便也只得顺了时清的意思。

    只是这下累坏了时清。

    本来翠钰出嫁就只是沈家派个轿辇,这边出个人这么简单。现在翠钰成了自己小姑子,不由得多上几分心,随嫁的东西一应都是最好的。

    雪雁看了就有几分羡慕,m0着翠钰房里的嫁奁有些难过:“也不知道我出嫁的时候,能不能也有这样好的东西。”

    “会的。”翠钰怕她多心,忙哄她:“你出嫁的时候,我们两个府都会为你道贺的。”

    雪雁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层层叠叠的回廊道:“罢了。我连郎君都不知道在何处,现在想这些也太早了些。”

    当夜,时清来同翠钰对账单的时候,翠钰便和时清说了此事。时清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她未来会嫁怎样的人家?她现在见着你有这么多物什,可这大多也都是撑撑场面给外人看的。姐姐嫁的是当朝户部侍郎,面上总是得好看些,不然还叫人笑话。只是这些我又不好与她明说。”

    “罢了。”翠钰叮嘱时清:“我也就是跟你说一声,小丫头有了成婚的心思,咱们总不好误了她才是。我同你说也就是叫你听着点,我那也会帮她盯着,万一遇上了合适的人家,还是得早做打算。”

    时清点点头,心里头一直惦着之前叫雪雁白白失了身子的事。

    回屋见了卫至远,便同他说:“之前伺候你的雪雁你可还记得?”

    “夫人送来的侍妾,不敢忘。”卫至远低头看着兵书语气里还有些泛酸:“能做你的姐妹可真是一生幸事。”

    言下之意,做她的丈夫可真是个倒霉蛋。

    这些日子时清虽没有与萧衍霖私会,可忙着翠钰的事,其实也顾不上和卫至远温存。

    时清咬了下嘴唇,艰难地说出那个在她心里酝酿了很久的话:“我们,和离吧。”

    曾经,她以为不Ai的婚姻不过是相敬如宾。可是后来她才明白,躺在一个不Ai却又很好的人身边,内疚的滋味是要b一个人寂寞的深夜更难熬的。

    她并非是为了是心安理得地和萧衍霖苟合才要和离,她是真的没法再辜负卫至远的真心。

    “所以你是,都不想再看见我?”

    卫至远依旧是那副看兵书的模样,只是拿着书的手有些颤抖。

    时清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解释,他们的婚姻本就是利益交换,可这些话卫至远是听不进去的,时清只得说:“爷想要的,只怕妾给不了。既如此,还请爷另寻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