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回过头来,又对邱逢甲道“邱先生都听到了吧,经方先生一家高义,不打算要我们归还债券,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经方先生这般胸襟,何况这还牵扯到我们的信义,因此我们发出的债券,都必须按时归还,而且连利息都不能少一分。”
李经方道“邱先生是初次与华东打交道,若是长了更会知道,华东确是信义素著,出言必行。”
秦铮道“人无信而不立,国家更当以信义为本,债券就是以的信用为担保,我们又岂能失信于民。不过没有日本的赔款,我们拿什么来偿还这些债务呢”
顿了一顿,秦铮又道“当然,我们从英法荷那里,己经获了大量赔款,虽然不足以偿还全部债务,亦可抵大半,余下靠我们每年的财政收入,也能如期还清,但现在并非是己经太平无事,北方沙俄还未屈服,依旧在调兵遣将,企图扭转败局,而且英法虽败但其国力未有大损,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何况是在萧墙之内,尚未内患。就在我们日俄交战时,清廷派兵进攻我们在河南的地盘,尽管清军被我们击退了,但这内患却不可小视,因此我们只能尽快和日本结束战争,并且尽可能多的从日本那里获得赔偿资金,以确保我们还有继续战斗的能力,而收复台湾,这一次只能放弃了。”
邱逢甲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要求华东必须收复台湾,而且这次来见秦铮,只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心态,但听了秦铮这番话之多,心里还是不禁大失所望,从他心里来说,是宁愿希望华东是由于其他原因,而放弃收复台湾,因为那样说明华东还是有能收收复台湾的,只要自己多多努力,再以民族大义的名议相劝,还是有可能说动华东改变策略,或者是在1、2年之后出收复台湾,但听了秦铮的话之后,邱逢甲才明白,这次华东确实是没有余力收复台湾了。由其是秦铮提到内患的事情,显示是要清除掉内患之后才有可能向外发展,因此这也意味着在未来相当时间内,华东都不可能出兵收复台湾。也只能长叹一声,道“如此台湾岂不是永无回归华夏之日了。”
秦铮摇了摇头,道“邱先生也不必失望,虽然这次我们没能收复台湾,但早晚必会将台湾收复回来,只请邱先生耐心等候些时日。”
邱逢甲又向秦铮躬身一辑,道“不知秦议长能否告之,贵众何时方能收回台湾,以慰逢甲之心。”
秦铮想了一想,道“少则10年,多则15年,我们必能收复台湾。”
邱逢甲也沉默一会,才道“也罢,君孑报仇,十年不晚,逢甲就是再等10又何妨。”
秦铮笑道“不过收复台湾,还需要像邱先生这样的志士相助才行。”
邱逢甲赶忙道“只要是贵众有用学生之处,赴汤蹈火,再所不昔。”
秦铮点了点头,道“不知邱先生是否有意,随我到青岛一行,一则可以看看我们的气象,二则可以从长计议收复台湾之事。”
其实邱逢甲也确实想到青岛去看看华东的风土人情,心里也存了一个念头,现在华东要取清廷而代之,改朝换代也不是什么秘密,而邱逢甲对清廷也基本不抱任何希望了,因此如果在青岛所见,华东真的有开朝建基的气像,那就投靠到华东的门下算了,见秦铮相邀,自然是不会拒绝,道“承蒙相邀,逢甲自当承命。”
秦铮道“那就这样,今天邱先生准备一天,收拾行李物品,明天一早我们就乘船出发。”
于是在第二天,邱逢甲带领着子弟众人,随秦铮一起登上客船,离开上海,经过了1天半的航行之后,到达了青岛。
现在华东的机构基本完善,也专门有人接待来访的客人,而且访客的社会地位、层级、名气不同,也都各有接待的标准,秦铮给邱逢甲定位二等名人,自然有相关人员按照这个标准安排一干人员的食宿,并且带他参观青岛的城市面貌,工厂、学校,以及附近的农场、村庄等地,到是不用秦铮操心了。
而回到青岛,秦铮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新一届领导人的选举工作。
其实选举到是没有太大的悬念,虽然从总体来看,华东还是大体施行的集体领导制,而且在华东成立的这5年以来,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也基本可以归功于5人团,以及行政院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结果,决不是某1、2个人的功劳。但夏博海依然表现出一个合格领导人应有的素质,在几次关建的时刻,都做出正确的重要决策,而且5人团的其他4人也都无意去挑战夏博海的位置,其他人更是没有能力动摇夏博海的地位,因此也可以说,夏博海的连任,基本是没有任悬念的。
而真正麻烦的是选举的过程,按照华东的规定,领导人的选举应该是由全体合法年龄的穿越者参与,不过现在华东的摊子铺得太大,人员也分散的很开,因此要想像在5年前那样,再把所有人都聚集到青岛进行投票是不可能的,既使是在其他地区设立投票点,也不能确保所有穿越者都参与投票,毕竟现在的交通、通迅都没有穿越前那么发达,华东也不可能在只要是有穿越者的地方,就设立投票,而且还有一部份穿越者对政治并不感兴趣,参加投票的意向也并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