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李殊念的神色有一些恍惚，还有一些不可置信。
她耿耿于怀了很久的身世，他竟这个反应？
“难道你早就猜到了？”李殊念瞪大眼睛的看着燕荣安。
燕荣安握着她脚丫的手一顿，望着李殊念困惑不解，却是满含质疑的神色，点了点头。
猜到了，猜到了。
他果然猜到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是李殊念。
可他没有道破，没有任何反应？
“所以，我是李殊念，并非你明媒正娶的慕枝枝，你还当我是慕枝枝？”李殊念不知怎么了百转千回，还是回到这个问题点上。
“我并非一开始知道你是李殊念，是在后来才知道，可在我眼里，你是慕枝枝，也是李殊念，更是我燕荣安的妻子。”燕荣安的脾气算不上好，可今夜却是不厌其烦的重复。
“那你喜欢的是李殊念，还是慕枝枝，或者你仅仅是在意占用燕夫人这个身份的人，谁成为你的妻子，你都会这么对待？”所以那怕是他曾经非常厌恶的李殊念，成了他的妻子，他也可以屏弃曾经，对她这么好？
李殊念在身份这件事上，在没有说出来时，始终绕不开这些结。
“我喜欢的一开始就是李殊念，后来机缘巧合，也是万般无奈娶了尚书府四小姐慕枝枝，可却发现这个慕枝枝就是李殊念的时候，我才发现，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只要还是那个人，那样鲜活的女子，我爱的始终还是她。”燕荣安想，他一辈子所有的甜蜜蜜语，可能都给了面前这个女子，从此不可能再这样对任何人，不，从前亦没有过。
李殊念望着燕荣安，眼睛有泪光。
其实她并非这么感性的人，似乎和他的感情开始，才懂了一些东西。
从前父皇，师父教过她很多东西，可从来没有教过她的，是燕荣安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互相学习，互相走过。
“念念！”燕荣安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靠得很近，低低的声音，像是情人之间情到深处自然的呢喃。
念念，念念不忘啊。
李殊念这个名字，是她的姨母白苏苏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