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安终究还是没有在李殊念嘴里套出一个字,就把她放了。

    他觉得再问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

    他是理智克己的人,面对任何事,任何人,他都要理智克己。

    两个人睡下的时候,李殊念看着躺在身旁的燕荣安,摸着生痛的脖子,脸上残留着委屈:“相爷,你说会不会有后遗症,会不会明天我就死了?”

    “希望吧!”燕荣安闭着眼睛。

    李殊念:“......好疼,万一真的死了,相爷这是杀妻啊。”

    “你再啰嗦,我可以坐实杀妻的罪名。”燕荣安眉峰逐渐皱起,几分不耐的出声。

    李殊念闭嘴。

    燕荣安的气息逐渐平静,李殊念耐不住动静,胳膊撑着脑袋,杏眼大大的望着他,清澈含水。

    燕荣安闭着眼睛的睫毛微颤抖,却是克制住了没有睁开。

    他以为她会收敛,会消停。

    可惜,李殊念行事从来不知什么是收敛,什么是消停。

    她这么开口,自然是有目的,她也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相爷,以后我半夜睡不着去找啊黄,抱抱它,看看它......你不要生气啊,毕竟,我也是有感情的人,总不能一直克制,况且,感情的东西,克制也没有用。”

    李殊念深思熟虑的口气出声。

    燕荣安闭着的眼睛,终于还是睁开了,他望着她,深沉的眼波,宛若汪洋大海,让行驶而上的人溺毙。

    “慕枝枝,你在和我谈,以后半夜出去,都不要拦着你吗?”燕荣安漠然的口气。

    “......是。”跟聪明人说话,还是要多绕一些弯子,李殊念认真脸:“感情这种事,我自己都克制不了,相爷阻止也没有用......”

    没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