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平实在不愿在善堂内多待,计划未达成,他心中有些丧气,怒火也在蔓延,只想着去喝酒潇洒一番,消减些心中的火气。
安诺萱一回来便不见了踪影,他吩咐孙七姑娘留在这里,监视着钱甫的行为,便离开了。
孙鸣也不像和病人在一起,只觉过于有辱斯文,思来想去,也离开了。
因没有见到安诺萱的踪影,便也没有通知,只和孙七姑娘说了一声。
钱甫并未去寻找安诺萱,反而站在原地,一直盯着那门看着,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善堂内焕然一新,说是安诺萱打造的康乐窝也不为过,病人们都很是感激她,不管是孙一平,还是钱甫,想做什么,安诺萱不用自己去看,便有病人来通知。
明城。
严密的营帐中。
陈盛刚毅的脸上更加严肃,一双厉眸紧盯着萧翊:“你真的要如此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翊神色平静,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半扇银质面具散发的冷光,令人心惊。
“一旦出错,你前功尽毁不说,性命也要......”陈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靳玉翎打断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这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你不放心萧公子的话,不若我去!”
“你别插嘴!”陈盛犀利的眼眸瞪向了靳玉翎。
萧翊声调不高,然而眉宇间有一股迫人的气场:“陈将军,即便曼尔是匈奴太子,也不敌我安南城数万百姓性命重要!”
陈盛觉得他年轻气盛,可萧翊冷静,从容,开口不容旁人反驳,倒是不似任性的模样。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既然敢说,便做好了一切准备,不会有万一,也绝对不会失败!”萧翊神色坚定,眸中泛着冷光。
靳玉翎在一旁点头,眼中满是对她的赞赏之色。
陈盛陷入了沉思中,久久未曾言语。
来到边关已经许久,柳召毅的大军都调了过来,来回几次和匈奴的战斗虽然以胜利告终,却一直都在裕城附近胶着。
对安南城的夺回并未有多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