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寒忙甩开他,道:“朝寒在此多谢沈世子,只是朝寒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还请沈世子顾及朝寒的名声与清白,请沈世子闲暇先离开,明日朝寒定然登门拜访。”
沈风晚想想,垂下手来,也知自己做得过分了,未顾及到这些。转身缓缓打开房门,落寞的走了。
徐朝寒叹了声,吹灭房间里的灯烛,和衣躺下,却是未再入眠。
辗转反侧,天已微凉。
今儿一早,走廊上遇见徐昌林时,徐昌林担忧的看着她,问:“四姐姐,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徐朝寒深摇摇头道:“没事,只是不知从哪儿跳了只野猫进来,打翻了房间里灯烛,将我惊醒了,好在那野猫一会儿就走了。”
再看徐昌林脸上也有一块青紫,徐昌林立即会意过来,伸手摸了摸脸,笑着说:“昨儿我也让野猫惊醒了,赶猫时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
用了早膳之后,徐朝寒记着夜里答应沈风晚的事,喊了惊秋和新月备了份礼,坐着马车就往沈国公府去了。
沈国公府在慈安巷子里,慈安巷子商户并不多,都是些官商大宅,宋家便有处宅子在慈安巷子,还有老太公归在她名下的一处古玩铺子也在慈安巷子。
到沈国公府门口时,几个小厮守在门口,徐朝寒下了马车来,让惊秋过去先将拜帖送上,暂且在外面候着。
正好,一个男子紫衣锦袍的男子从沈国公府里出来,徐朝寒看向他那一眼时,顿然就愣在了原地,一脸的惊吓。男子也注意到徐朝寒,疑惑的走过来,道:“这位小姐,似乎很惧怕本宫?”
威压的气势,冰冷的语调,还有那犀利的眼神,让徐朝寒瞬间跌落进前世被禁锢的那五年。被关在阴潮黑暗的屋子里后,总会有个带着冰冷银白面具的男子喂她毒食,曾用刀子在她脸上缓慢的划下一道一道口子,宛若在雕刻艺术品一般,曾将一整只的毒蟾蜍塞进她的嘴里,将她的嗓子毒哑,还每日将那些散发着恶臭的男人扔进来侮辱她,蹂躏她……也是这样犀利无情的眼神,冰冷的语调,还有威压的气场,让人不敢抬头与之相视。
徐朝寒的冷汗泠泠而下,许久才稳下神来,强装镇定的道:“小女子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可怕的事,让公子误会了。”
那男子看了徐朝寒一眼,便就走了。
等他走远之后,徐朝寒才舒了口气,缓缓平复下来。
沈风晚得了小厮送进去的拜帖,知是徐朝寒过来了,高兴的出门来迎:“你果真未骗我,真的来了!”说罢,让小厮将徐朝寒的马车安置好,领着徐朝寒便进了沈国公府。沈风晚是独子,沈国公夫人在沈风晚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沈国公之后虽纳了几房妾室,却只有一房妾室生了个女儿。之后定了沈风晚为世子后,沈国公索性将其他几个未生养的妾室送去了乡下庄子里,沈国公府里就只留了个生了女儿的耿氏。沈风晚住的地方是风晚居,地方甚是大,几乎占了整个沈国公府的一半。
在风晚居坐下后,徐朝寒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方才我来时,见着有一气度不凡的男子从里面出去,沈世子与她很相熟?不知他是什么人?”
沈风晚看了徐朝寒一眼,神色黯了黯,道:“我可与他不熟。”又奇怪的看着徐朝寒,问:“呆头鹅,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可告诉你,他可是已经娶亲了,府中还有好多的妾室,你要是嫁过去,就你这性子肯定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不过问问罢了。沈世子可是媒婆做多了,脑子里净想着那些事。”徐朝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