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下次辰时我依旧在此接你,还望姑娘莫要迟到。”

    同两人一起走下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陈晓玉和对方说了几句话,笑眯眯地同对方告别,便牵着承慎往驴车那边走了。

    ……陈晓玉怎么会和陆家扯上联系?

    陈映晚皱眉思索片刻,大抵猜到了陈晓玉也想靠上辈子的记忆和经验、牢牢抱住陆家这棵大树。

    陈映晚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谁也不想在乱世之中丢了性命。

    虽然陈晓玉有承慎这个底牌,但惠王之所以将亲生骨肉不远千里地送到这个偏僻乡村,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贸然把承慎送回去,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乱子。

    所以陈晓玉哪怕再心急、再想用承慎邀功,也只能乖乖等着惠王主动来找自己。

    而眼下想要平安无虞地等到几年后惠王来寻承慎,期间要经历多起天灾人祸。

    陈晓玉自然也想到了屹立不倒的镇北侯陆家。

    陈映晚不打算阻拦姐姐,但她只怕陈晓玉头脑发热。

    倘若陈晓玉凭着上辈子的记忆自以为无所不能,而做出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惹恼陆家或是让陆家警惕提防,那同为陈家女儿的陈映晚也不能幸免。

    可若要她开口提醒陈晓玉,就相当于明晃晃地告诉对方,自己也是重生而来的。

    陈映晚左右为难,只能暂且搁置此事。

    如今她也只好寄希望于同父所生的陈晓玉没有那么蠢笨,不至于在陆家面前破绽百出才好。

    她牵着佑景朝驴车走去,刚踏上去,就听陈晓玉嗤笑一声,似乎嘲笑她狼狈地背扛着大包小包。

    陈映晚充耳不闻,将佑景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等其他人陆续回来了,驴车开始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