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也因为他的这一点心理波动,而减小了许多。
苏木淡淡微笑道:“你不是钱学礼!”
“我不是钱学礼?”钱学礼说着说着笑了,笑声渐冷,“何出此言?”
苏木面带微笑,“一种直觉。虽然我分不清你与钱学礼谁是兄长,谁是弟弟,但我就是知道,你不是钱学礼本人。”
作为以医起家的苏木,观察能力算得上是医者的看家本领,但在这个冒牌钱学礼身上,苏木发现自己的眼睛失效了。
此人与钱学礼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脸上的小痣,几乎都在一个位置,但眼中透出来的光,却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骗不了苏木。
但苏木也在好奇,即使是同卵双胞胎,也不可能如此相似,眼前的钱学礼,是出于什么原因,像是另外一个人的呢?
是从太子墓出来,记忆消失?
但不可能性格也因此改变吧?
而且,与之前不一样的是,钱学礼身为九阶大超凡,踏入宗师只差一步,不像眼前这一位体弱多病,像个病人。
苏木不相信他因为操纵着异能而来,身体驾驭不住,才出现了被异能反噬的情况,眼前这位钱学礼,咳中带血,血中有米粒一样大小的肉块,这是绝症。
即使苏木亲自上手,也没有任何希望。
除非系统在医术方面,再有精进,否则想都不要想。
钱学礼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窗外的雨也随着他咳嗽而变化着,好一阵儿后,他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更不能活啊!”
苏木笑了,笑的非常自然。
钱学礼把捂嘴的纸巾拿开,看着上面猩红的血迹,小心把它收好,装进了口袋,缓缓道:“你说的对!也不对!”
“对在哪儿,不对在哪儿?”
钱学礼道:“我是钱学礼,但我又不是钱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