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常墨洗完，快速拢上浴袍，推门而出。
李一白见状，去淋浴室随意冲了两下也跟着出去了。
床上整齐摆放着一套浅灰色的衣服，另外一套全黑的已经被肖常墨穿上了身。
他骨节分明的手三两下扣好扣子，说：“你慢慢换，我先下去了。”
说罢，肖常墨扬长而去。
李一白望着关上的房门，摇了摇头。
算了，时间不早了，他还是换好衣服赶紧回家吧。
李一白刚穿上运动款棉服，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和一道温柔的女声。
“同学，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
李一白打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用托盘端着两杯姜糖水站在门外。
眼下肖常墨已经走了，李一白略显尴尬地说：“那个，我同学已经下楼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没关系，你先喝吧，我下去找他就好。”阿姨微微一笑，接着说，“我们小小姐有交代，如果你想离开，随时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用车送你回去的。”
李一白摆手道：“啊，不用了，我是骑车来的，骑车回去也方便。”
阿姨又说：“放心吧，后备箱装得下自行车。你们都是小小姐的同学，不必这么客气。”
“嗯……好吧。”李一白想了想，说，“那我的衣服不用洗了，帮我拿个口袋装一下，我现在就想回家了。”
阿姨笑着答应，守着李一白喝完甜辣的姜糖水，让他随自己一起下楼。
原本喧闹的大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阿姨们打扫卫生弄出的声响。
李一白抬头看了眼墙上抽象派的挂钟，居然已经九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