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瀚之所以在受刑时发不出什么声音,是因为刑堂的师傅们都清楚他这个疼极了就会呕吐的毛病,临行刑前给他灌了药把他的嘴封住了。
他们告诉他,少主会通过监控器看着他受刑,要他切勿失态。
他知道景云宸恼他那晚的算计,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小心思害他受伤,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也一直在忍着。
身后的刑杖由人抡圆了胳膊砸下来,每一下都像要他的命一般,沉重入骨。
他觉得他身上的骨头都被敲碎了打断了,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这跟他平常挨的鞭子不一样,鞭子打得是皮肉,除了少许几种重度鞭子之外,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而刑杖…
所有的思绪被身后的一记明显偏差的杖责打没了,叶星瀚感受到原本应该打在他臀上的廷杖往下偏了一寸打在了他的大腿上,如果不是他的四肢被绳索牢牢的绑住,他怕是已经站不住跌倒在地上了。
不仅如此,他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自己身后传来。
他…被打出血了。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上,可能是额间的汗滴到眼睛里被蛰的掉眼泪了吧,叶星瀚哭得无声无息,却满是绝望。
景云宸讨厌见到血,他如果在监控器那头看到浑身是血肮脏破败的他,怕是连再看一眼的兴趣都没了吧。
叶星瀚明明是最怕痛的,可这次的杖责却始终抵不过他心上的痛。
因为畏惧疼痛的心绞。
因为恐惧被弃的灼痛。
因为即将永别的刺痛。
这些远比身上的伤痛得多。
杖责50很快结束,虎背熊腰的行刑人员扛着沾满了他血迹的梨木棍下去,上来一个瘦削矮小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不过一米六几的个头,却拎着个两米剁长的沉甸甸的铁索鞭,他在距离叶星瀚两米处站定,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松松垮垮的绕成几圈挂在手腕上的鞭子就直接飞了出去,在空中炸起一声极为响亮的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