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解元抛出,分量还是有的,后面排着的长队震动了,交头接耳。
前面的衙役翻脸了:“我们对照名单查核,已经说了,没有你的名字,给我下去!”
“真的没有?”
“自是没有!”
“敢不敢赌一场?”
赌?众人大惊,你刚刚说你是个解元,解元公何等身份?怎么能跟一个普通衙役如此置气?对赌,也得是身份对位相当才叫赌,你这不是自降身价,抬举对方吗?
几个衙役也是面面相觑。
上头没说到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他们卡住某些学子,让人来回跑寻常事,一般情况下,人家都会暗地里塞点钱,解决问题,也有些人真的返回老家查看,最终托上关系跟上头说几句好话,他们回复对方一句,那边漏掉了,刚刚才传来,什么事儿都没有。
即便真的穿帮,衙役们承认看错了。也不会有人真的跟他们较真。
但面前这个人,却是如此强硬。
林苏缓缓道:“科举考试,何等严肃的事情,本人一进城,就知道有人在恶意针对于我,十年寒窗苦读,却被贪官污吏任意盘剥,刻意刁难,各位学子们,如果此事落在你们身上,敢问你们作何想?”
“这位兄台!我们支持你!”排在第三位的一个秀才道:“这些年来,每次科考都有此类恶行,着实恶劣!”
“是!文道庄严,岂容小丑盘踞?”
后面一长排队伍全都乱了。
文人,总体来说还是有些风骨的,他们也都或多或少地感受过贪官污吏的盘剥,前些时候,那个自杀的学子,对他们的触动也非常大,所以,林苏简简单单一带节奏,全场失控。
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肃静!乱哄哄的成什么样子?”
“教司大人!”
一个老年文士从后面过来,此人脸庞清瘦,气度非凡,正是知州府的教司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