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一讶,便听夫人声音传来,“昙儿,快请贵客入厅就坐,我马上就到”,想来,眉生刚才没有立即应答,也在思索易寒诗词涵意。
小婢好奇的看着易寒,此地乃是夫人安休之所,素来不接待文人宾客,只听易寒笑道:“说不定你家夫人礼贤文人,怜我之才,我说将错就错了”。
既是夫人吩咐,昙儿也不敢无礼,“先生,请随我入厅来”。
易寒进了厅堂,从容坐了下来,见厅内摆饰清简,看来此地不常待客,厅堂才没有多加修饰。
昙儿端来茶水,礼貌道:“先生,请用茶”。
易寒笑道:“姐姐,多谢”。
昙儿道:“先生叫我昙儿便可”。
这时轻轻的脚步身传来,一个盛装打扮的美人袅袅婷婷从偏门走进厅堂来,人影尚遥,香风已到,不是顾眉生又是何人,只见她穿着藕紫衫、葱绿裙,显得既端庄又华贵。鬓发如云,桃花满面露出微笑朝易寒看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透着脉脉柔波。
步儿巧巧匆匆,却突然停了下来,淡道:“昙儿你先下去,我与先生单独说会话”。
“是,夫人”,说着退了下去。
易寒原本以为眉生要坐下来说话,却见她俏立站着不动,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恼自己冒然拜访,站了起来笑道:“冒然登门拜访,失礼了,这美人幽居可真是神仙地,我自从踏入这院子,就感觉心畅如腾空瞭阔”。
顾眉生嫣然笑道:“千盼万盼,总算盼的先生大驾光临,这些日子我可是大步不敢迈出门口一步,生怕错过与先生相遇的机会,先生就像绳索将我捆绑在这宅院里。”
易寒朝她走了过去,微笑说道:“我若不来,夫人岂不是要在这宅院等上一辈子,幸亏来了,要不我可是一辈子良心不安呐”。
顾眉生嗔笑道:“要我等你一辈子,门都没有,最多也就一个月”。
易寒走到顾眉生跟前,哈哈大笑,“就算只有一个月,也足矣让易寒骄傲。”说着深深嗅了一口,“夫人一身墨香!”
顾眉生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易寒伸出手指刮过她的柔滑的脸颊,笑道:“脸儿都沾上了墨痕,再不知道我就是瞎子了。”
顾眉生低头看去,可不是,他抹过的手指沾上了墨迹,笑道:“闻贵客光临,匆匆更衣来见,没顾得上照镜,失礼了”。
易寒问道:“写的什么字儿,还是作的什么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