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太子总会跟在他身后,左一个美人又一个美人的叫着,还经常跑到他府上去找他,有时还动手动脚。

    尽管他是周太子,裴浅也没当回事,表面就由着他叫了,私下里不见人时,周太子敢多叫他一声美人,多碰一下他的腰,裴浅都会拔开剑,摆起脸色。

    每当他这样做,周太子便不敢多碰他,之后却会在他耳边大哭起来。

    想想那段时日,裴浅就不禁拧起了眉。

    现在的周太子已经和以往不一样了,准确说来,他与以往的周太子已经不能相提并论了。

    这是两个人。

    而柳意温,或许他还不知道。

    “太子殿下懂事了,不是件好事吗?”裴浅扣着自己的指甲,继而又抬起头,“柳公子方才问我殿下的营帐为何被烧,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知道柳公子当时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什么?”柳意温忙问,一边回忆着之前在帐里时的事。

    “我见到殿下在地上捡了一个火折。”

    柳意温脸色稍有变化:“裴公子是说,有人故意纵火?”

    裴浅只看着柳意温的手:“说不定。”

    柳意温张了张嘴,话锋出口时却一转,“我想裴公子心里有数,就算裴公子说了,我也想不明白。对了,还有一件事,可能要拜托裴公子。”

    “什么事?”

    裴浅顺着柳意温的眼神,回头看了会躺在床上的周太子,又转回头:“柳公子想让我留殿下住些时日吧。”

    “裴公子通透。”柳意温带笑,语气谦逊,“倒又麻烦裴公子了。”

    岂止是麻烦?

    上次让他睡在这里,已经是仁慈。

    不过……裴浅又转念一想,便颔首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