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老道苦笑扔下棋子：“哎，贫道又输了。”
少女无所谓扔下棋子，娇憨道：“老头子，我想下山。”
“不行。”老道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见少女嘟着嘴很不开心的模样，急忙解释道：“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嘛！”
少女皱眉，老道只好好言劝说：“不是不放你离开，而是这天地大棋，还没到你落子的时候。”
“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嘛？”
少女无奈说了句，目光穿透雨雾望着远处的山峰。
“我死的时候。”
老道百无禁忌，似乎在开玩笑，似乎是认真的。
生死中有大恐怖，尤其对老道来说，这更是不可轻易触碰的字眼。
然而，老道说出话后，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说的并非生死大事，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你也会死？”
少女微微蹙眉，脸上却并无哀伤之色，反而有些困惑：“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长生不老呢！”
老道抚须大笑，摇头道：“长生最是奢侈，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贩夫走卒都为之痴迷，却无一人得道。”
“当今尘世内，或许只有茅山和龙虎山那两个活了千年的老怪才有长生的希望……哦，或许点苍派新近崛起那个小怪物也能长生呢！”
“到底还有多久？”少女再问。
“没多久了。”老道感叹道：“等最重要一枚棋子落下，也是我驾鹤西去之时，否者那些人会睡不安稳的。”
“需要我为你带孝守灵么？”少女低垂眼皮，轻声开口道。
“你愿意自然是好。”老道哈哈大笑，招呼道：“时间还早，再来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