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鹄伐笃定道:“等下次结界一开,萧护法定然会回来的,至于正道之事,宫主不必多虑,他们不敢攻入,主要是因为长欢宫地势,何况若是他们贸然发动攻击,萧护法在外界也不会坐以待毙。”
说罢,左鹄伐看向院中的三人,面容间再不显憨厚,唯有严肃与冷厉:“各位真人回去吧,今日不必探查识海了。”
两人之间通过传音对话,所以谢煊等人并未听见,叶之澜犹豫了一下,最先拱了拱手,问:“左护法,右护法可有说何时归来?”
左鹄伐冷冷道:“不知道啊,他神通广大的,说不准明天就回来了呢,你觉得那结界难得住他?”
谢煊一眼就看破了他的色厉内荏,似笑非笑道:“若是拦不住,他最近也不会一直在长欢宫里转悠,左鹄伐,你慌什么?”
相比平时的隐忍,此时的谢煊眉目更显张扬,举手投足间都多了几分肆意,一身黑衣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邪性。
那张脸俊美非凡,深深看向唐欢:“萧长离一走,宫主往后应该不用留在无欢洞府了吧。”
唐欢揉了揉刚被捏肿了的手腕,突然想起什么,幽幽向左鹄伐告状:“他刚刚掐本座,好端端的又突然发疯,你再关他去泡一天玄冰池。”
左鹄伐面上青白交错,心中苦不堪言,只气自己修为不如那萧长离,否则别说那玄冰池,他都想将谢煊掐宫主那只手给剁了!
以长欢宫如今实力,自然是能对付一个谢煊的,左鹄伐怕只怕兔死狐悲,其余的人联合起来造反。
这些人相处了数十年,私下说不定早已暗中来往,只在等一个时机。
左鹄伐动了动嘴唇,有些艰涩地问:“宫主伤到哪了?”
唐欢举起手腕给他看,那莹白如玉的腕间果然染了一圈紫红,就像上好的玉石嵌了污秽,只叫人心疼不已。
萧长离在时,左鹄伐能怂恿唐欢将人泡上一天,如今萧长离不在,宫主又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左鹄伐都快哭了:“宫主,不然便泡一个时辰吧,有几个宫人犯了错,之后也要送去泡泡。”
唐欢又揉了揉手腕,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那便先泡一个时辰吧。”
没想到此时,谢煊突然开口了:“别啊,泡一天。”
唐欢:“?”
谢煊双手抱肩,长剑漂浮在身侧,看了眼唐欢的手腕,凤眸深邃:“宫主别客气,想罚便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