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阳光柔软,房内暖帐袅袅,男子弯腰,青丝滑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切都美得随时可以入画儿。
——如果没有接下来那一坨“蚕蛹”的话。
沈云寄羞涩地往一旁挪了挪,讪笑道:“……咱能闭上眼吗?”
虽然昨日估摸着她已被胥黎看光,但不代表即将要被看第二次她就能面不改色了。
胥黎未出声,但是转过了头,伸手揪住捆绑住被褥的绸带,轻轻一扯将其拉开。
沈云寄看着那根绸带问道:“奴婢夜里睡相很不好吗?”
胥黎轻瞥她一眼,随即扭头就走,大步跨出客房,还带上了门。
沈云寄瘪瘪嘴,不说她就当自己没有。
其实,沈云寄的睡相岂是“不好”一词就能概括的?
她睡觉极其不老实,昨夜胥黎用两床被子都没压住她,隔一会儿翻个身,没多久就把被褥给踢开了露出白晃晃的大腿。
起初胥黎还耐着性子给她重新盖上,后来烦了,直接连人卷铺盖一起绑了,这才相安无事到早晨。
沈云寄等了片刻才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无衣物包裹,冷地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着速战速决,从被窝里迅速爬起,有什么东西滑了下去。
低头一看,是她的白色里衣,还有半截袖子夹在她手腕处,而且现在是真的一.丝.不.挂。
她大概猜到了昨夜的情形,胥黎从浴桶里捞出她之后匆忙给她裹上里衣的脸色一定比以往的都要黑,而且不止黑上一个度。
她换好衣物回了趟自己的客房,里面已被拾掇好,桌上绿豆糕没了,浴桶里的水也被倒了,看样子是不想让客栈小二知道这事儿,估摸下毒一事他们并不知情。
下了楼,迎面装上了个小二,正好是昨晚给她剧透那个。
小二见了她,愉悦地问道:“客官您醒啦?早膳已给你们备好,本要送去客房的,但那位爷说就在大堂吃。”
沈云寄狐疑地打量他一圈,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是真不知情绿豆糕里有毒。
她轻松地道:“多谢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