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地琢磨着顾路的年纪，追问：“你到底多大？”
顾路伸手比划半天，秦川不懂，一把握着他的手，“你爸多大生的你？”
顾路歪着头，想了想说：“我爸没生，不，我爸生得我。”
“祖宗，你先告诉我你多大？这个问题非常关键！”秦川难得显出激动。
“啊，十九了。”顾路死死记得资料知识，咬死认定自己十九。
“放屁！难不成顾以安十岁就生了你？”秦川放低声音在他耳边循循诱导：“那你告诉我，他到底算是你亲爸啊，还是‘干爹’啊？”
这话意思就多了。
可惜小蠢狗没听过这样一语双关的话，兜兜绕绕的觉得自己不可以随便应下，只有提起精神努力睁开眼睛与秦川对视，他正好看到秦川将将露出的胡茬，怕那东西扎到自己的脸，便没多想，伸手抚了上去。
顾以安说过，实在绕不过去就说他是养父，问起的话也真假参半的答就是了。
于此‘养父’跟顾路心里的‘干爹’都一个意思，于是说：“是，是干爹，也是养父。”
秦川垂下头，感受到炙热的呼吸在颈部不断袭来。热乎乎的小手不断的在自己脸上摸啊摸，秦川被弄笑了，说：“他还是这么会玩。”
说着，秦川低声笑了很久。喉结就在顾路眼前动啊动，顾路本性追求动态的东西，不禁伸手捉了上去。
“呃——别乱动，我可不是你‘干爹’。”说着一把抓住不老实的手，不讲究的放在手心里捏了捏，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一层关系。
怪不得莉莉会大发脾气。
顾路实在疲惫，听着叮叮咚咚的雨声，渐渐歪在秦川怀里睡着了。
秦川这才有功夫在顾路脸上看了一会儿，揉着一头柔软的白毛，最后砸吧着嘴说：“那个禽兽，真不是个东西。”
等了一会儿，秦川才对外面说：“你那身裙子再淋雨都能顶十个铅球。”
“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结果抱着姓顾的相好不撒手。”莉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身湿气。语气不和善，脸色更不好。
秦川不管她说什么，抱着顾路挪了点地方，不耐烦地说：“你过来干什么？把人赶出来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