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石路青语气陡然拔高,面露不屑,“我也受够赌坊的人了,为那么点钱就要拿我腿来抵,奸商!”

    石路青吊儿郎当的,“不就个赌坊吗?我挣了钱也去开一个,到时想怎么赌就怎么赌。”

    这么说既保留了原主的赌博本性,免去石刘氏怀疑,而且他日后拿了钱回来也能说是为开赌坊挣的,免得到时还要找借口。

    一举两得。

    “娘,你看,”他指着堂屋刚买回来的东西,“我今天就去替别人算了算账,就挣了多少钱,照这样下去没几个月我就能把赌坊开起来了。”

    “到时候咱们抢赌坊的生意,挣更多的钱,”他嬉笑着,“让娘后半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丫鬟捶腿,轿夫抬轿,出门都有人牵着。”

    “那不是比镇上的那些富婆娘还风光?”石刘氏没出过远门,只有去镇上时见过几次富户女人出门的场面,她当时悄悄看过几眼,那些女人浑身上下穿金戴银,一身贵气。

    脑海一幻想出自己头顶珠翠,项戴黄金的模样,石刘氏不由地呼吸急促起来,果断地拍了桌子,“路青你大胆去做,你可是童生,难道干不赢那群赌鬼?”

    她笑眯眯的,“娘就等着享福了,到时你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那日子,想想都美!”

    石路青点头,“娘你放心,我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话石路青说得诚心,就算石刘氏再怎么极品,对原主也是极好,他既用了原主的身体,自然就有义务照顾好石刘氏。

    石刘氏沉浸在石路青给他描绘的美好未来里,而石路青刚把心放下,总算蒙混过关,二人都没有注意到,厨房门口,石立春冷冷望着他们,就跟看死人一样。

    石路青对石立春的谋划一无所知,翌日早早去了县城,开始做起账房先生的活计来。

    一算更是头大,账本对不上的太多,也不知道张顺吃了多少,竟算出月月亏损,偌大的店就没赚过一个子。

    “掌柜的,店里的账不对,”石路青无奈道:“账上就没盈利过。。”

    沈金一听就怒了,愤愤道:“张顺贼眉鼠眼,一看就心术不正,方爷就该把他告进大牢里去。”

    方成北苦笑,他何尝不知,可张顺是他妹夫,他要是把张顺告到官府去,他妹妹一个女人又当如何生活?

    “既往的账就归零吧。”方成北看上妹妹的面上到底不愿意做得太绝,“石弟,你另起一本新账本。”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