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过后,心就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们把我关在这里,说明暂时还不想要我的命,只是我猜不透是谁在对我下手。
程婉卿?
她好像又太牵强了些,以她目前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是没有必要朝我下手的。可其他人都被秦漠飞收拾干净了啊,还有谁在打我的主意呢?
我把认识的人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谁会如此对我,也就没想了。不晓得秦漠飞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找到我吗?
忽然间有种悲天悯人的感觉,我就是薄命,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多灾多难,过不了那风平浪静的日子了。
被关了大半天,直到外面天色逐渐暗下来,秦漠飞他们也没有找到我。我开始担心了,以他的性子找不到我,怕是又要弄得风起云涌了。
我好饿,可这屋里没有吃的,只有一口锅可以烧水喝。我接了半锅水烧开,就那样端着锅小心翼翼地喝了几口。
正喝着,外面忽然传来裴文娟的声音,“你们对这女人不用客气,轮流上,事后每人五千块,拿了直接走人。本事大的多干几次,懂?”
“裴小姐,如果搞死了呢?”
“当然不能搞死,你们最好悠着点,搞死了的话,非但钱拿不到,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不过就是捅她几下而已,怎么会出人命呢,这可是秦漠飞的女人,不多干几下对得起这指标么?”
对话声令我毛骨悚然,我实在想不到裴文娟居然这么恨我,还找人来轮我了。我心头“腾”地一下冒出一团怒火,焚蚀着我的心,我的理智。
我死死盯着房门口,听到门锁又传来卡卡两声。说时迟那时快,当这三人一冒头,我直接把手里半锅滚开的水给他们泼上去了。
对于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我又怎么会客气。
这开水直接泼到了他们脸上,最前面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顿时哀嚎着捂住了眼睛,热气不断从他指缝里冒出来,感觉跟煮熟了似得。我死死拽着锅子躲在一旁,齿关咬得咯咯作响的。
我这才发现,这帮人就是陈魁手底下的混子,之前是在陈酒的金色大帝看场子,我跟他们不熟,但是见过几次。
为首这个跟死去的黄毛交情很好,好像叫白板,因为这家伙好打麻将,人家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其余两个我不认识,可能是他的手下。
白板被那锅子开水烫坏了,松开手捂眼的手,微眯着眼睛气急败坏地朝我冲来,“沈欢颜,你他妈的贱货,老子要弄死你,兄弟们上。”
我看到他那一脸硕大透亮的燎泡,心头也忍不住一阵阵发憷。这混蛋也是陈魁手里数一数二的混子,打架斗殴特别卖命,绝对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