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清无奈：“那只准喝一点。”
老院长笑着：“好好好，真是长大了，能够管我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是所有孩子里面最好管的一个，良宵，宛靖他们都不让我省心。”
顾言清也笑了笑：“小时候老说我是闷葫芦。”
老院长喝了一口酒，十分感慨：“我最近老做梦，就梦见们还小，成天追追打打闹闹，们几个最要好，跟亲生的兄弟姐妹一样，也最有出息，但是后来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点，安宁死了，老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的身上，做出那样的事情，老大也整天心事重重，神神秘秘，变得更不爱说话，宛靖被大火烧伤住院半年，们几个，好像从那天开始就散了。”
顾言清沉默着，也喝了一杯酒。
宋贝贝在旁边默默的吃菜。
圣美孤儿院这些人的事情，她现在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甚至当初，她也牵扯其中。
老院长继续说：“们都没说过，但是其实我了解一些，们一个个都是我带回来的，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们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干涉们，们有们自己的人生，有们自己的是非判断，那是们自己的选择，从兄弟姐妹到最后，跟老二老死不相往来，我除了心痛，但却无能为力。”
顾言清说：“不管我跟二哥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们两个都是一样敬重感激您的。”
老院长摆了摆手：“我晓得，们都有孝心。”
老院长又喝了一杯：“老二的事情不说了，我知道他对安宁的死耿耿于怀，叫他恨着，找个精神依托也好，这人啊，不管是念着一个人，还是恨着一个人，都是好的，就怕发呆的时候也不知道想谁，那种人，反倒是活的最痛苦的。”
顾言清点了点头。
老院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话锋一转：“知道宛靖现在在我这里吗？”
顾言清似乎知道老院长会问这个。
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平静的回答：“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
宋贝贝虽然没有提过。
但是顾言清到的那天晚上，老院长也在，顾宛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