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医领命下去,赵存抓了抓衣裳,也找了个借口跟着出去。

    荣宁公主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走远,才收回目光。

    她再看向傅询,想问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这么多年的兄妹,她总要自己查到,才能死心。

    不用这么多人伺候,棚子里的人都退到外面。

    荣宁公主瘫在椅子上,随口道:“想不到陛下就这么不愿意娶我,宁愿单挑一匹疯马,也不愿意拉我上马。我就比疯马还可怕吗?”

    傅询冷冷道:“方才好多姑娘才把你扶起来,朕拉不动你。”

    荣宁公主气得脸色涨红,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反正他们是要把我留在齐国的,也不是没有办法,陛下不愿意,给我指婚就好,比如说——”

    她望向韩悯:“小韩大人,是吧?”

    忽然被点到的韩悯没反应过来:“什么?”

    傅询道:“公主渴了,让你去外边要点水给她。”

    把韩悯糊弄出去,傅询对荣宁公主道:“不行。”

    “为什么?”

    傅询看着韩悯在外边吩咐人的身影,莞尔道:“他是我的,我从小就把他定下了。”

    再无话可说,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棚子里,直到韩悯带着吃食回来。

    折腾这许久,早已过了正午。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太医与验尸官就来复命了。

    梁老太医上前一步:“禀陛下,陛下所用的马具,确实有银珠草汁液泡煮过的痕迹。臣等解剖公主所骑的马,在马胃里发现了未消化的雉尾花根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