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看了一眼韩悯,跳下凳子,迈着短腿,哒哒地跑到韩识那儿去。

    韩识把他抱到位置上,给他舀了粥,又给他夹了些小菜。

    韩爷爷扭头看看韩悯,拿起筷子,也给他夹菜。

    “你别吃醋,爷爷给你夹。”

    韩佩五岁,韩悯……大概也五岁?

    韩悯捧着碗,与爷爷靠得近了些。

    韩爷爷一面给他夹菜,一面问:“柳州如何了?”

    他一说这话,韩识也神色凝重地看过来。

    韩悯放下碗筷,才要回话,韩爷爷连忙摆摆手:“你吃,你吃。”

    韩悯便摇头道:“柳州不怎么好。朝廷里是恭王在调度,恭王与定王爷素来有怨,所以……”

    韩爷爷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长叹一声:“苍生受苦。”

    韩悯忙又道:“我送过去的东西也能顶一阵子,定王爷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应当没事了。”

    “那就好。”

    韩爷爷看向自家孙儿的脸,心疼道:“在外边待了几日,眼圈儿都熬青了,吃完了就回去睡一觉。”

    韩悯点点头应了。

    又静了一会儿,韩爷爷忽然问:“文渊侯府的温言温公子,也在柳州?”

    韩悯不知道爷爷为什么问起他来,只道:“嗯,他在呀。怎么了?”

    “家里拖累你了,否则你也应当同温公子一样的。”

    韩悯微怔,随后笑着道:“那还是算了,爷爷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傅询关系不好,偶尔见一两次还行,总待在一起,非打起来不可。温言和他关系好,我就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