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爷爷亦是笑道:“爷爷忘记了。”
韩悯半撒娇道:“傅询总在西北带兵,风吹土淹的,我才不去,我觉着我待在家里挺好的。”
“是是,西北不好。”
韩悯顺势岔开话题:“爷爷,我走时,你教佩哥儿念《仓颉篇》,现在念到哪里了?”
韩佩闻言,立刻皱起小脸,急得快哭了:“二哥,我……”
委屈巴巴。
吃过早饭,韩悯被爷爷与兄弟赶回房间睡觉。
冬日天冷,韩家三兄弟常挤在一间房里睡。
韩悯站在屏风后边解衣裳,兄长韩识同韩佩在外边。
韩识即便坐在轮椅上,也能看出身形高大。
他剑眉星目,细看眉眼,与韩悯有些相似,却比韩悯英气。
不似韩悯文人模样,倒像是个小将军。
韩识问:“你出去这几天,又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韩悯否认:“没有,累极了倒头就睡着了。”
“方才在爷爷面前,那话是真心的?”
“真,真得很。”
韩识轻笑,没有说话。
韩悯解了衣裳,爬上榻,缩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
韩佩坐在他身边,小手拍着他,哄他睡觉,给他唱歌,没唱两句就歪到他身上,快要和他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