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喻寒像极了局外人,孤零零地住在大房子里。他不喜欢回家,学会了泡吧喝酒。
可是又酒精过敏,喝不了两杯就醉醺醺回家,倒头就睡。除了这以外剩下的是就是画画,拼了命似的没日没夜地画画。
是画画救了他,没让他成为完全的废人。
言南如回来了,身上沾了些浅淡的烟草味,不仔细闻闻不出。摸出一颗糖剥着,粉红的圆圆的,在他手里拿着有些滑稽。
注意到了喻寒的眼神,他笑笑:“草莓糖,你吃吗?”不等回答,就拈着糖送到唇边。
喻寒愣住,傻傻地张了嘴,舌尖上来卷着糖,却与冰冷的指尖触碰。他心中一滞,大脑一片空白。
言南如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手。
“不客气。”他眨了眨眼,便抽了张椅子,坐下拿出手机低着头。
喻寒缓过神来,下意识看了眼季越。季越正削着铅笔,抬头看见他:“怎么了?”递过来削好的一把铅笔:“你的。”
喻寒摇摇头:“谢谢。”摸出手机看了眼,八点十五,这时教室门被打开,进来个人。
“这就是裸模吗?”季越小声嘀咕着,“还挺好看。”进来的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金框眼镜,很是斯文稳重。男人走向讲台,环视了四周:“抱歉,来晚了。”
他推推眼镜:“我是你们的人体课老师,闻流川,叫我闻老师就好。”
说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
把老师当成了裸模。
喻寒瞥向季越,不客气地嘲笑他。季越咳了咳掩饰尴尬:“我就是太兴奋。”他张望着四周:“不过裸模呢?怎么这个点还没来。”
“别做梦了。裸模有什么好看的,就那样。”喻寒毫不留情地打破。季越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台上的老师在讲着这门课的相关事宜,正好提到这个:“好了,今天这节课上,我们请来了人体模特,供同学们练习。”
底下开始躁动起来,满是窃窃私语。
闻流川见怪不怪,似乎是习以为常:“同学们也知道了,模特是裸体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