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也是一脸忧郁,亲家母全家罹难,如今儿媳又这般憔悴,真真是祸事一桩接一桩。
“儿媳妇,你还是吃点吧。你身子都快跨了”谢母这已不是头一遭劝说。奈何陈光月就是吃不进一点饭食。
“娘,我吃不下。”陈光月每每想着自家老母兄弟便忍不住泪流,哪还吃得下东西。
先前便已经请了郎中前来看诊,郎中看之后也只说是心病无医,开了副健胃脾的药方后也是无可奈何离去。
铁征一路打听来到甜水巷,远远便瞧见一棵金黄的海棠树,料想那便是要找寻的谢鸿家。便同众兄弟紧赶了两步,待离近了一瞧,这海棠树上竟还有些透着绿意的叶子,不过这也就是少数,很大部分却是已经枯萎,在空中打着旋抢着先的回归大地,已是将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
铁征身旁护卫移步前去叫门。
“砰砰砰,有人在吗?”
正端着药碗的谢鸿听着叫门声,也是奇怪,道是谁前来找自己。
出门一瞧,一队行伍人士正在自家院门前静候着。
这谢鸿也是衙门中当差的,自是瞧得出眼前众人皆是有武傍身。
谢鸿心头好生奇怪,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些人。来到门口,谢鸿开门问到:“不知诸位兄台造访寒舍所为何事。”
铁征跨步向前对着谢鸿递过自己的腰牌,谢鸿虽奇怪但也接过。低头一瞧顿时惊诧,京城侯府统领!
“不知统领大人来我家为何事?”谢鸿递回腰牌后,客气问到。
“还是里边儿细说吧”铁征对着谢鸿建议到。
谢鸿不敢推诿,急忙挪身请众人入院上厅歇息。
谢母听见动静在门后一瞧,看见好多生面孔也是一愣,又急忙退了回来。
瞧着母亲面色不对,陈光月问到:“咋了?娘”。
“外头来了好些生面孔,大郎正在厅上招呼着,也不知是来作甚的。”谢母有些疑惑到。
陈光月倒是没怎么在意,自家夫君在府衙中当差,偶尔有些个生面孔上门也不是啥稀罕事。于是劝慰着谢母到:“娘,不打紧,想必是衙门里有啥事需要夫君同他们细说细说,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