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六郎,一面光风霁月,一面妥协求全。他能做什么?他只能去邺城塞口,修补城墙。
“可惜邺城塞的城墙。”他幽幽道,“全烧毁了,要重新修筑。”
他想起此事,忍不住又是一笑,半开玩笑道:“裴小郎年纪不大,威力倒强,第一次造访就拆我一座关塞,若还有第二次,莫不得将我邺城拆毁?”他笑着说道,“待他回来,要把修墙的钱,尽数敲敲才是。”
虞怜闻言,亦有些想笑。她低头摩挲着书册上的文字,忽然问道:“要多少?我或可尽绵薄之力。”
谢玄彦一愣,吃惊又好笑,调侃她道:“县主大义,救命之恩,倾囊相报,宴之佩服!”
虞怜笑笑,不再作声。二人便将此话当做无聊笑谈,抛之脑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么想割了自己的舌头,再摘了自己的头。她今天是怎么了?满嘴胡言乱语,像傻了一般。她不太开心,“啪”一声,把书合上。
秋暮淋漓细雨里,窗外泡桐树的叶子尽数飘落。初冬第一场大雪的时候,裴述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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