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校区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去领扑克牌……

    每一轮中途更换发牌的裁判……

    有人一张卡没带就进了门……

    上一轮新校区有两个人交了双倍的筹码进门……

    这些难解的现象和元素,在此时忽然被揉成了一团,在它们互殴了一顿之后,一个让人吃惊的事实慢慢地朝外凸显出来。

    没过一会儿,尤三拿着旧校区全员的牌跑过来了。

    “我把大家的牌全都收来了。”尤三急迫道,“你先看着分一下吧。”

    注意到跟在尤三身后过来的没几个人,余深问:“其他人呢?”

    “贺伟闹着说他渴了,其他几个外班的陪他去拿水了,白雪和岑浩东也在那边。”尤三指了指相隔甚远的大厅的另一边,“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吧……”

    余深没接话。

    尤三的这话,让另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明晃晃被摆在了明面上。

    那就是旧校区并没有像新校区一样管束每个学生的行为,这些人就像滑不溜秋的鱼一样,可以随意地在这游戏场内游走。

    而谁能知道,他们有没有游到不该游的地方呢?

    毕竟这间游戏场大到离谱,余深也不可能去紧紧盯着每一个人的行动。

    充当哨兵的尤三和岑浩东也没半点作用。

    想到这儿,余深面上带了冷意。

    他从尤三手中接过那一沓厚厚的纸牌,面无表情地一张张切牌过去。

    切过的每一张牌都像是在余深的手里驯化了一样,如同打着旋儿的落叶一般顺从地跌回尤三的手心上。

    纸张碰撞发起细碎的簌簌声,在无形之中一点点地加深了眼前的紧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