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看着他算牌,简直要担心得不得了,甚至吞了吞口水。

    就在这个时候,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人影,不由得抬头往二楼看去。

    却见是梁卿书正从另一头新校区的领地踱步而来,他走路的很悠然,优雅地像是在香榭丽舍漫步的年轻贵族。

    没一会儿,他就在余深和尤三的正上方停了下来,视线落了下来。

    “果然如此。”就在这时,余深终于数完了牌,冷漠地抬头。

    此时他和梁卿书楼下楼上地站着,隔着冷硬的空气遥遥对望。

    两人距离差的其实不算太远,用正常音量去交谈肯定都能听得到。但由于两人现在站的位置有点特殊,这倨傲的格差倒像是在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壑,也让紧张的气氛生生又拔高了一层。

    这让站在旁边的尤三倍感不适。

    仿佛他从刚才开始挤压堆积而成的不安、惶恐、惊慌全部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在此时开始喷泻而出。

    虽然尤三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梁卿书脸上那几近残酷的戏虐笑容,还是让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好像是被梁卿书狠狠算计了。

    “我、我们……”紧张让尤三愈加慌张,视线不住地在两人之间移来移去,仿佛不知道看谁好,“我们的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余深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欸!?”

    “没有问题。”余深忽然重复了一遍,目光并没有从上面移开,依然保持着仰颈的姿势。

    不知为什么,尤三好像从他的尾音里听出了一点寡淡的笑意,“——只是我自己小看了这场游戏。”

    但那无疑不是表达正面情绪的笑。

    要不是室内温度还算舒适,尤三简直怀疑自己要打个寒颤。

    余深轻轻眯眼。

    通过刚才的理牌,他很快就发现了牌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