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呢?
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韩绛不相信会有人无条件帮自己,只能说方图越是表现出自己的诚意,那么所求就越大。
韩绛将茶杯拿了起来双手捧着,视线扫过这里所有人。
除了方图之外,其余的人都安稳的坐着,直视前方谁也没有转过身,或是侧过头看韩绛,从韩绛进屋,必要有礼节之后,也没有谁再说过话。
韩绛深吸一口气:“开价吧。”
开价?
这个词方图能听懂,却是不能马上明白韩绛的意思,这让他不由的愣了一下。
韩绛重新说道:“你们帮我,那么你们想要什么。”
方图上前一步,重重一抱拳:“不敢,为伯爷作点小事,不敢有所求。”
“嘿嘿。”韩绛干笑两声,没说话。
方图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一位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方图再次一抱拳:“十万盐钞。”
盐钞就是此时合法换到盐的凭证。十万,就是十万担。
哈哈哈!
韩绛放声大笑。
方图问:“伯爷不信?”
“信,可笑。”韩绛摇了摇头:“十万担盐,除去相应兑付给茶盐司的钱,再减去运费、人工、转销的流通费,路上各种打点的钱。你们能挣多少钱,一斤盐挣得了十文?”
韩绛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依当下的盐价,两淅、淮南,三十文至四十文一斤,这是标准的官盐价。
私盐靠什么挣钱,就是不交税、不用兑换的钱、不用打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