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合法的盐钞挣的只是一个辛苦钱。
那位三十岁出头的青年站了起来,抬手一抱拳:“小的不才,账房杨伟杰。我等确实没有见过那位张大官人,但却见过他派来的人。”
“备茶。”韩绛吩咐了一声。
“谢茶。”
茶杯是韩绛的,全部来自景德镇。茶叶是韩绛的,来自自家茶园去年秋天的散茶。
几片茶叶一杯水,便是韩绛的茶。
这地盘是私盐贩子,韩绛却摆了出了主人的架势。
杨伟杰谢过茶之后继续说道:“盐钞换盐,每斤盐的净利是七文,最高不超过八文。张大官人派人过来,我们贩他们的盐,每斤盐的利可以达到十一文。”
韩绛问:“你们拒绝了?”
“没有。”杨伟杰没等韩绛问就直接说道:“我们只说要考虑,许多人要吃饭,我们没得选,但还想再争一争。或可行,我们愿意挣七文的。”
韩绛只是听着,没接话。
杨伟杰又说:“方大当家有句话,贩一担武清盐,就是给金军造一捆箭。但要养家糊口,没逼到走投无路,武清的盐不能贩。”
这话确实触动了韩绛。
韩绛不由的说道:“当真是古人说的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方图接话:“不懂。”
杨伟杰给这些盐贩子一解释,当下就有一个铁塔一般,身高两米的壮汉跳了起来:“不知道是那位大贤,我给他立碑。”
韩绛给问住了。
这是谁说的?
想了想,韩绛回答:“是我师所言,引古大贤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