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戏的人群便有声音:“阮督主,先别急,总之这两人已经插翅难飞,一个重伤一个被贬为凡人,何必急于一时抓捕,见这位小仙友情绪激动,似乎还有些话要说,不妨让他先说完,委屈了令弟就不好了。”
阮家刚继任仙督,根基尚且不稳,多少人妄图想把他拉下马取而代之,现在阮家内部出了问题,管他是兄弟反目成仇的戏码,或是其他无人知道的秘密,在场修士哪有人愿意放弃听故事的机会,哪有人会不期待呢?
片刻后,李寻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兄长,目光锐利、坚定地审判着。
“兄长,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是同样流着血脉的亲人,敢问你是如何对待亲人的?”
阮风落冷冷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李寻捂着伤口,闷声道:“阮家家主,消失近五年时间,对外宣称闭关,就连门中弟子都不知道门主去向,不知兄长可知,我们父亲、阮家的家主,真的是在闭关吗?”
在他说起第一句的阮家家主时,阮风落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个度,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在他印象中,阮风寻不过只是一个速来任性妄为、毫无作为的孩子,从来只会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兄长哥哥地叫着,何时如此咄咄逼人,以质问的口气面对他?
阮风落背着手,指节若有所思地敲着掌心:“父亲闭关养体,是他自己的安排,我们小辈不可过问……”
“兄长还要瞒到什么时候?!”李寻突然崩溃,失声尖叫,“父亲……我们的父亲,谁能想到,早已成为了你手下兵人的其中一个!不是吗?!”
池生:“!!!”
他立刻转过头与林飞弦对视,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林飞弦怔怔道:“难道是……”
周围的修士也齐齐发出惊呼,质疑有之、震惊有之。
话题中心、被一把血腥肮脏之剑指着的阮风落,却改慌乱为淡然,他甚至很好脾气地温柔地笑起来,分明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眼底却藏着锋利的刀:“你在瞎说什么?阿寻,刚刚那一剑并非是我有意,你若气哥哥,哥哥便在此向你道歉。”
李寻并不睬他,转头向另一侧——先前与林飞弦缠斗的那个兵人,林飞弦险胜于他,诛邪剑将他的肩膀对穿而过,死死钉在地面上,如今仍在试图反抗,他每一挣扎,就被诛邪的剑光压下来。
众修士的目光随他望去。
其间深意,不言而喻。
有人声音颤抖:“莫非……莫非这就是阮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