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等着自己。
光是这样想,就让他生起一股狂热的执念。不能认输,不能倒在这里。
他还有要做之事。
正当此时,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叩响声,池生心中升起决然冷意,道:“又是你吗?”
窗外那人并未答话,檐上也没有食盒搁上。
池生试探道:“山庄里是谁派你来每天送饭?”
对方不说话。
他不说,池生心里也知道,这座山庄除了那个人,没谁会去怜悯一只妖。
“请你替我转达一下谢意,他是个好人。”池生长呼出一口气,眼珠转动,句句仔细措辞,“我应该快要死了,一周后,或是三天后,或是明日。我想最后再见他一面,你能帮我转达吗?”
“嗒”的一声,食盒落在了每天都会放上的位置,然后再没了声音。
池生等了好一会儿,等外面没了响动声后,他走到窗边去取食盒,刚伸出手碰到东西,腕子就蓦然被抓住!
池生:“!!!”
那人掌心微凉,力道不小,从窗缝中,将池生整个前臂向自己的方向拉扯而去!
长而深的血疤自肘而起,蔓延至腕前,赫然入目,狰狞骇人。
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池生微微低下头,平静道,“弦少爷。”
那边的声音微微沙哑,在夜风中打着旋儿:“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就在刚刚。”池生无力地牵动嘴角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对方迟疑着慢慢道:“我被诛邪的魔气侵扰许久,白鹄血对其天生相克压制,我母亲对你所做的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