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被酒呛了两口,辛辣的味道直刺鼻腔,又苦又辣令他面容扭曲地咂着嘴,眼角被逼得通红。
这是他第二次喝酒,这里的酒似乎比当初在师门后山喝得更烈,脸颊传来明显的热意,池生有些晕乎乎的。
池生问胡绣:“你下了什么药?”
韫宁更怒了:“不知道什么药你还喝?!”
胡绣尚未从怔愣中缓过神来:“泻药。”
“哦,”池生嘴唇嗫嚅,“那还好。”
韫宁盯着他,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死鸭子,你不会醉了吧?”
“没有。”池生清醒地直视他,盯了一会儿,闭眼摇了摇头,又固执地看着他。
再转而看胡绣:“绣姑娘,我向你打听个人。”
胡绣回过神,叹口气,认命似的站起身,走向窗边,盯着外面街巷沙丁鱼一般的人群,几个墨莲白袍的仙门弟子执剑经过,被她尽数看在眼里。
将窗子关上,胡绣调笑回首:“小公子想问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酒喝到了半壶,房中熏香也燃尽,窗户不通风,池生脸颊上的热意愈来愈盛。
靠在窗边的胡绣慢慢想着,说:“小公子急迫的心情,奴家理解,但你问的这个人,奴家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你确定他来过汴州?”
池生道:“我确定,并且他现在也一定离汴州不远。”
“那可有些让人头疼……”胡绣蹙眉,“他气质出众,又受了重伤,若是真有这样的人物进城,倚春楼不回毫无所知,除非……他在故意躲人视线?”
池生想了想林飞弦此刻的处境:“也不是没有可能。”
向窗边香炉里添入新香,胡绣无意识地搅着香木粉:“若是这样,那我是没法帮小公子的忙了。”
池生有些失落:“没关系,还是多谢绣姑娘了。”
韫宁往酒盏里倒了最后一杯酒,接道:“那最近汴州可还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