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确实很靠谱。”池生听到毓秀走在自己身边，支支吾吾地道了一句，他回之一笑，掂量了一下背上的钟灵，对方耷拉着的头搁置在池生肩旁，沉沉地昏着。
正欲开始赶路，池生不经意眼风一瞥，在周边一扫，眼神突然凝滞住。
毓秀发现他的不对，道：“怎么了？”
池生沉默少顷，道：“我有些不记得出城的路了。你们现在此处不要动，我先去周围探探路，马上就回。”便抬脚向一方角落走去。
公仪陵与毓秀对视一眼，毓秀机灵，回他：“好，那我们在这等你。”
三人嘴上所讲都是幌子，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距他们三米远处，有一处茅草堆成的墙角，堆积着十几个尸体。
不同于那些可以行走的活死人模样狰狞可怖，只是一堆放置已有时日的尸体，有几只蝇虫围绕着腐肉，装束都是短褐麻衣，镇中普通百姓的打扮。
池生向两人比了个手语，然后缓步走到尸堆前，腐烂恶臭的味道充斥鼻尖，他皱了皱眉，扶好背上的钟灵，在旁边取过一支树枝，用它扒拉开一具具尸体。
终于，在看到其中一具之时，他难以抑制地睁大了眼睛，后退了两步，嘴唇轻颤，脸色唰地白了下来，却总算没叫出声来。
毓秀胆子最小，低低地“啊”了一声，双手掩住嘴，生生将气音憋回去。
“怎么了？小友回来了吗？”看不清周围状况的清言道长两手在半空中挥了挥。
毓秀：“嗯、嗯……他回来了，看来找到路了。”
公仪陵不动神色地挪开与身边的清言移开半米距离，眼珠在他与那句尸体的脸上扫着。
——清言道长居、居然与那尸体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分毫不差！
在这诡异的氛围下，看着清言道长那张清隽却略微瘦削的脸，公仪陵与毓秀同时感受到了恐惧，他们看着池生蹲下了身，扒开尸体“清言”的袖下的手掌，然后仔细地抚摸着他的手心。
公仪陵浑身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颤，电流一般流过全身。
这人什么毛病？这都下得去手？！
等着池生心事重重地走回来时，他看着两人，对着空气写了一个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