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清言道长”对回来的池生笑了一下，道：“小友，可找到出去的路了？”
“现在还不能出城。”池生郑重凝视他，“道长，我还是有些担心师尊，我们还是回去找他吧。”
“清言”笑呵呵道：“仙君实力超群，修为高深，若我们回去，也是拖他后腿，还是赶紧出城吧，到城外就安全了。”
池生轻笑一瞬：“若我们出了城，怕是当场就会被玄水门伏击吧？阮雪炎是不是现在就在城外……”他眯了眼，“等着我们呢？”
“清言”神色内敛：“你什么意思？”
“玄水针。”池生道，“你身上带的那个被包起的玄水针，根本不是从河中尸体中翻到的，是阮雪炎给你的，为了吸引尸群的攻击，我说的可对？”
对方用舌尖舔了舔上颚，笑道：“小友怎会这样说？清一观隶属公仪山庄，我怎会和玄水门勾结？”
“是吗？”池生也笑，从容道，“你背后背着的那把浮尘，插在剑鞘内，它不是一把普通的浮尘，而是道士配的剑，不知道长您能否使出来？”
不等对方答，池生继续道：“你不能，因为你根本不会用剑，你没有一双常年练剑的手心。”
常年练剑的剑术高超者，通常只有两种类型的手，一是指腹连带掌心，满满都是厚茧，是冷兵器摸久的证明，另一则是返璞归真，如同婴儿般细腻的手，用来手上的每一寸肌肤感知剑意。
池生起先的手异常娇嫩，因起初学剑时不注重保养，仅仅学了几个月，手心就已经起了薄茧，深知其理。
之前在客栈时，他注意到了眼前这个“清言”的手，是既不属于第一种，也不属于第二种的情况——他的手心异常细腻，只有指腹的茧子十分粗厚。
世间十八种兵器，几乎没有一种武器会形成这样的茧。
“……除了针与飞镖。”池生凝视“清言”藏在袖下的手，缓缓地说着，“暗器抛掷的手法极其苛刻，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指尖捻针，最容易形成你手上这样的茧。”
“说完了吗？”
“清言”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仅仅因此，就说我是故意携带玄水针引尸群攻击，那我自己不要命了吗？”
池生笑笑，游刃有余地数着：“还有一点，我起初感觉不对劲，现在却也想明白了。”
“是什么？”